《暗恋桃花源》话剧观后感范文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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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桃花源》话剧观后感范文5篇

观后感范文/2022-06-12 17:32:08

《暗恋桃花源》是现实生活中两种时光与空间的巧合,该剧故事很简单:“暗恋”和“桃花源”,两个不相干的剧组,都与剧场签订了当晚彩排的合约。这里给大家分享一些《暗恋桃花源》观后感,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暗恋桃花源》观后感1

看完这个电影版话剧,我们跟随着镜头,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暗恋桃花源》。矛盾的冲突和协调,现实与理想的差距。

从矛盾的冲突和协调方面来说。不论是作品本身的音乐与布景还是人物的性格。首先,从作品本身来看,暗恋与桃花源两个不一样的剧组,一个“杯具”,一个“喜剧”,两种截然不一样的舞台效果,但是作品本身将其音乐处理的很好,在两个剧组换场的衔接处,音乐的轻重缓急处理的十分好,既不会让人感觉突兀也不会太平淡而显得乏味。而且在开始的时候暗恋剧组的音乐节奏缓慢,桃花源剧组节奏则明显欢快,转而到后半场则恰恰相反,变成暗恋剧组节奏激进,而桃花源节奏趋缓。这也在剧情上给人一种带动。之后,在人物性格上,也有体现出矛盾的冲突与协调。作品的前半段,老陶是一个处于焦躁中的人物形象,而春花和袁老板则是爱意浓浓,人物表现力比较平缓。然而,老陶在经历了桃花源之后,像是受到了某种熏陶,或是被桃花源的气氛所感染,人物性格便变得舒缓,给人心平气和的感觉。而相比较下,春花和袁老板生活在一齐,经历了相处的磨合,不仅仅没有过上想象中的生活,反而是变得落魄潦倒,从而人物的性格爆发,十分具有表现力。这也是体现了矛盾的冲突与协调。

从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方面来看《暗恋桃花源》。暗恋剧组,江滨柳和云之凡的感情。桃花源剧组,春花和袁老板的最初梦想,甚至是那个一向在寻找刘子骥的疯女人。

首先,从暗恋剧组来说,开头,江滨柳将一切都计划好了,那些信,那些爱意。在他的理想中,他和云之凡在一齐只是时光的问题。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云之凡没有回来,而他也没有联系上云之凡,过往的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在他重病之时,最后,他见到了云之凡,但是,不仅仅是他,我们也都同样意识到了,一切都不一样了。他有了妻子,而云之凡也嫁人了,他们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各自的孩子甚至子孙。我们都不是当事人,不明白江滨柳的心理,但是,设想一下自我在当时的情境中,那些感情或许我们也能体会一二。云之凡在江滨柳的心目中,可能不单纯只是年少时的爱恋那般简单,那是他的青春,是他的冲动,是他年少时的梦想与憧憬,那是一些比简单的感情更重要的东西。另外,我觉得江滨柳对于他此刻的妻子也不见得是没有感情的,或许那是比感情更让那个人割舍不断的,比如亲情,比如职责。之后,再看桃花源剧组,春花和袁老板之前对未来有着多么完美的向往,有孩子,有欢笑,只是现实让他们变得穷困,堕落,所有的所有都不是当初设想的那个样貌。而老陶去了桃花源,他才是最后真正的胜者,他经历了比现实完美的桃花源,被现实逼迫的看清了现实,这才是我们的社会想要让我们学会的。而疯女人,她一向在寻找刘子骥

,但是刘子骥却从没有出现过,刘子骥好像就是那理想一般,让人不断的寻找,而往往就是以找不到这个结局收场。导演在此处想要告诉我们的大概就是这样一种心境吧。

最后,我想要说,作品和现实还是不一样的,现实往往比作品表达的更复杂,更残酷,但是我们不得不应对。艺术,来源于生活,但更高于生活。这就是艺术的魅力。以上就是我对于《暗恋桃花源》的一些理解和想法,谨代表个人观点。

《暗恋桃花源》观后感2

赖声川的话剧《暗恋桃花源》真是一出奇特的话剧。它奇妙的结构,悲中却喜、喜终为悲的超悲喜剧的形态,博大而深远的内涵,无一不让人惊叹。

我喜欢舞台剧就是因为它精致的结构、演员演出的临场性和观众对演员对全剧最真实最及时的集体反馈。而电影、电视剧无法满足这些需求,所以我一直醉心于舞台剧的观看。

对《暗恋桃花源》最初产生观看欲是想欣赏袁泉黄磊的表演,当然也想看看何炅谢娜是怎样演话剧的。再有一个原因就是这出戏是二十年前的戏剧,而我对二十年前有种永远也难以割舍的奇怪情结。我感觉这应该是部好戏。

从表象上看,本剧是以一个二流悲剧团和一个三流喜剧团为了即将的演出你争我夺排练场地进行最后一次排练为基本线索,以穿插排练和同台排练的两出戏为重要双线索,陌生女子苦苦寻找据说是约好了的刘子骥应该算作一条副线,几条线索交织在一起,构成剧组与剧组的抢夺场地、剧组内部的种种矛盾(悲剧团导演和演员、导演和助理;喜剧团演员和美工、布景)、两个剧组与陌生女子的不解与误会、两个剧组与场地管理员的争辩、陌生女子和场地管理员之间莫名纠缠的大大小小的戏剧冲突。正是这些莫名其妙的大小冲突使整部戏生机盎然。

悲剧团排练的是《暗恋》,喜剧团排练的是《桃花源》。

《暗恋》似乎应该是出悲剧。由于躲避战争,东北的江滨柳(黄磊饰)和西南的云之凡(袁泉饰)在上海邂逅而相恋,战争结束后,云之凡回昆明和家人团聚,黄浦江边,秋千索下,他的歌声,她的身影永远留在那里。他们憧憬新生活,以为相爱就一定能够重逢。临别云之凡送给江滨柳一条围巾算是定了终身。从此两人失去联络。四十多年后,一直生活在初恋回忆里的江滨柳在台北生命垂危,他瞒着妻子托人在大陆四处打听云之凡而未果,毅然在报纸上登了一则寻人启事,终日等待云之凡的到来,他系着那条围巾,时时刻刻想着他们离别的场面。老天有情,启事登出的第五天,满头白发、驼了背的云之凡出现在他的面前。原来这么多年他们竟然同在台北而不知情。他们都以为对方仍在大陆的昆明和上海。在苦苦的寻找和等待中无奈才各自组建了家庭。魂萦旧梦牵挂一生终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暗恋!叹时代人生飘忽不定!战乱让人意外相逢相恋,战后的时局又让恋人终生相隔。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诺大的大陆尚能使二人有缘相聚,小小的台北却把恋人淹没在茫茫人海!所幸的是四十年后、人生暮年还能见上一面!所幸的是那份情意永远留在彼此心间!这出悲剧该悲该喜?我哑口无言。

《暗恋》仅仅三个场面,但的的确确能够摄人魂魄。那个静夜、那索秋千、那个穿着白旗袍的留着两条长辫子的美丽少女云之凡、那唱着情歌忧郁的思念家乡的江滨柳;那一生的暗恋和相聚时的无言;临别那一句“这些年,有没有想过我”以及再度牵手的辛酸。这些场面,哪位观众能够忘记呢?那清清纯纯的山茶花般的云之凡、那孤独忧郁的世纪孤儿江滨柳的爱情和命运被袁泉黄磊演绎地十分动人。尽管有了家庭有了子孙,可那美好的初恋、刻骨的相思,他们谁能挥得去、忘得掉?也许正是这种温馨支撑着他们的精神世界吧?

《桃花源》似乎应该是出喜剧。喻恩泰、谢娜、何炅演得太好了!我从没看过这么热闹的“喜剧”,三个人自始至终的“呵呵”声、那捶胸顿足的夸张动作、“那个那个”的观众明白剧中人永远说不明白的语言、春花的凶悍和妩媚、袁老板的理想及其破灭、陶的懦弱和永远的表达不清......这一切仍在我的眼前活灵活现。

武陵人渔夫陶总是捕不到大鱼,明明觉得妻子春花和有着远大理想又有点钱的房东袁老板有了私情,但也只能私下里自己发泄发泄。他的房租由袁老板“照顾着”、他打的小鱼还得由袁老板收购,他本来就表达不清楚,又打不到大鱼,深受春花袁老板的羞辱,又生不了孩子,整天受春花的气。后中了春花袁老板的激将法计策,他真的冒着生命危险、划着他的小船驶向有湍急水流和旋涡的上游去打大鱼了。大鱼没打到,但是却意外的闯进陶渊明描写的陶花源。桃花绚烂,落英缤纷。人们穿着白袍素衣,那里的一切纯净友好幸福和谐。陶还遇到酷似春花袁老板的一对夫妻,他们使他忘了烦恼、心灵平静。但他始终惦念着家里的春花。满怀希望的回到家里准备把春花接到桃花源过崭新的日子。他甚至想把袁老板也带过去。当他兴冲冲回到家中才发现在他离家的这些年,春花和袁老板早已做了夫妻。而且有了孩子。但是两人打打吵吵,日子过得还不如他们以前好。他们还把他当成鬼魂和精神病人。陶只能一声长叹潸然离开。热热闹闹的喜剧顷刻间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悲剧。情也好,爱也罢,只不过是行云流水,终究成灰。醉也好,梦也好,终归是一声长叹——无奈!

《暗恋》悲也喜,《桃花源》喜更悲!爱情是什么?婚姻是什么?是遥远的梦境?是美丽的桃花源?是不断的重复?

《暗恋桃花源》难道寓示着人生就是永远在暗恋着落英缤纷的桃花源?人生就是暗恋一个永远走不进的梦的世界?就像那个陌生女子痴痴傻傻的一直在追寻那个谁也不知道下落的刘子骥?现实如此絮乱,恋人的离别,婚姻的失落,挪来摆去的道具,张冠李戴的错位的布景,互相干扰的排练,走乱场的演员,说串了的台词,无奈的退让,愤怒的争吵.......这一切的一切就是现实,就是人生?

但最后还是在容忍中完成了排练,并且学会了理解、学会了相互欣赏。

是啊,和谐才能共存。

纵然生活有太多的无奈,也该珍惜今生的缘分。生活应该学会“放轻松、放轻松”!

《暗恋桃花源》观后感3

"-我回昆明之后,你会做些什么? -等你回来。 -然后呢? -等你回来。" 不得不说,这是整部戏除了老陶的船工号子,让我印象最深的几句

"-我回昆明之后,你会做些什么?

-等你回来。

-然后呢?

-等你回来。"

不得不说,这是整部戏除了老陶的船工号子,让我印象最深的几句台词,从第一次看本,到今天下午,一直没忘过。

第一次看的是电影版,林青霞李立群,以及表坊一干人众。说实话没完全看懂,电影版的切换比较杂乱。

第二次看的是话剧版,表坊全体人马,没大腕,但是个个都是实力派,能导能编能演。这是一部最初没有剧本的戏,每一句词都是表坊排练时的即兴发挥,知道了之后才慢慢感觉这帮人的功力不浅。

后来大二J1拍暗恋桃花源,地利人和,年初赖声川带着黄磊袁泉何炅谢娜一干人等,来澳门演过,影响力犹在。J1当时的人马也非常适合排这出戏,几乎每个角色都能找到比较合适的人选。排起练来才感觉到台下看着的嬉笑怒骂,放到台上都是一个个技术活。江滨柳的伤和老,云之凡的美和悲,春花的泼辣和风骚,袁老板的流氓和焦头烂额。

也是演过之后才知道, 台下看着的窝囊废老陶在台上蹦蹦跳跳一惊一乍是有多辛苦,最后那一声船夫号子是要喊得多凄怆才能喊得出桃花源的悲剧性。

也是排过之后才明白,江滨柳最后在自己不爱的女人怀里痛哭的不是自己心爱的人的老,而是四十年光阴在自己的阴郁中白白溜走。

可这是两出悲剧拼契出的一出喜剧,除了疯女人,每个人都能满意。

当时觉得人生如戏,生活若舞台。

悲喜交加,然终是悲从中来,喜形于色。

可能只有自己有过模仿或者(我暂且不要脸的称为)再创作,才有真正自己理解的过程,就好像最后场中央的疯女人和台上啜泣的江滨柳,旁观者和身处其中的人,感受永远是不同的。

说说今天的这版。赖声川还是面子大,黄磊两口子,何炅谢娜,绝对的06版明星阵容,加上陈明昊的助阵,一个一个说。

江滨柳黄磊,虽然这两年不演戏,一演就容易演烂片。但是上台之后,北影老师牛逼的功底还是摆在那儿的。这场的江滨柳只用了三成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还有一场,还是因为是电影演员出身从大银屏上大舞台终究不习惯。不过无论怎样,对于这样的角色黄磊还算是驾轻就熟,厚积薄发。

云之凡孙莉,黄磊媳妇。观演间问邵,孙莉演过什么么?邵一努嘴,这个,顿时明了。说实话,孙莉的云之凡一张嘴就让我很失望,台词功底不行,有点做。原本以为出戏段落会好些,结果发现再次失望。戏里边有句词,“云之凡是一朵,白色的山茶花"。云之凡圣洁可爱,一颦一笑一皱眉,都得能让江滨柳魂牵梦绕四十年,难演。因此,对于云之凡,我还是想看袁泉的。

老陶陈明昊。演戏之前才知道他就是第一版两只狗里的来福(狗哥哥),和刘晓晔搭戏,后来才换的韩鹏翼。邵告诉我陈明昊身体不是很好,可能因为是如此才会有AB角。看着他跟场上前蹦后跳,再想着晚上还有一场,真心感觉到他的不易。声音浑厚,创意凶猛,稳健中吐露俏皮,节点把握的都很不错,是我喜欢的类型。舞台上直接压制不会演戏的何炅,非常棒的话剧演员。

袁老板何炅,主持人,不过不会演戏, 演成这样实属不错。

春花赵惠梓,没什么亮点,角色所限,谁演其实都差不多。

其他几位,没有太多评价,中规中矩。

多说一句,新版加了好多新词,我不是很喜欢。暗桃是很实验,但毕竟还是部现实主义作品,没那么先锋,加词追求和观众互动,也得注重个度。话剧和相声还是不一样。

这一次现场看暗桃,也算是圆了自己个梦。对于犀牛,对于暗桃,对于顽主,我一直都坚持能够有机会重新审视自己参与过的戏,总会有新的感受。看着一出每一句话你都接的出来下一句话的戏,可能心里带着的情结才是最要紧的。

戏如人生,总会有生活里的情结静静的在舞台上等着你。

《暗恋桃花源》观后感4

在《暗恋桃花源》中,我们应该可以看到两种话语权的斗争,《暗恋》所代表的传统正剧话语受到了《桃花源》所代表的解构性话语的挑战,将这两种针锋相对的话语放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种斗争,正如巴赫金所说:“自我“永远无法获得完全的自主性”,每一种话语都试图在与别种话语的交谈中“成为标准的、特权的话语”。而在《暗恋桃花源》中,这种话语的斗争直接体现为谁占据“舞台”,谁成为权威话语。甚至到了最后,导演干脆让两剧发生正面冲突:

“桃”导演:我好好一出喜剧,被你们弄得乌烟瘴气的……

“暗”导演:好,老弟,你不说我还不好意思说,我看你的喜剧,我好痛心啊,我最崇拜陶渊明了。

“桃”导演:好好好,没有关系,你不讲我也不讲。我看你的悲剧我很想笑。

“暗”导演:什么话

“桃”导演:什么话?你自己看看,一个快要死的病人,从床上爬下来,嘴里哼着歌去荡秋千啊!这叫什么玩艺儿!啊?还有山茶花,山茶花怎么演?你现在演给我看,你演,你演!

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已经清楚的获得了导演发送的信息,那就是,他所要讲述的,与其说是关于幸福的问题,不如说是更深远的关于文化的问题,由此我们说,《暗恋桃花源》实际上是一个文化寓言。

让我们从电影的镜头和布景入手去进一步解释这个问题:

在《暗恋》中,色彩暗淡沉重,顶光使用逐渐减少,侧光增加,给人凝重又真实的感觉。而当影片进入到《桃花源》时,色彩顿时转为明快夸张,多用绿,粉红,蓝色系,使用全光,少有补光,这种非写实性的光色设计和大量的正面长镜头突出了剧场感。而《桃花源》的布景则采用传统的山水画,这样的设计充分运用了中国文化传统符号,是所有中国人的共同意识,也是台湾外省移民心中的家园形象,是一个美好的“中国“形象”。但当观众发现这样和谐的布景上有一块完全的空白的时候,文化上的断裂感就以直观的形式出现了。在这里,我们实际上看到的是中国人共有的传统文化意向被割裂后造成的景观。凝滞而沉重的历史和虚幻的未来同时呈现在了观众面前,也就是接受美学所津津乐道的召唤结构。而在赖声川那里,这个裂痕也就是个体与整体之间的对比和呼应,而这种呼应不但是台湾和大陆关系的隐喻,也是历史和未来的隐喻,正是基于这一点,才使《暗恋桃花源》获得了更深远的意义。

如果要解读《暗恋桃花源》,那语言也是一把不可获缺的钥匙。

我们看到,《桃花源》刚开始是老陶在开酒瓶。这酒瓶有瓶盖但就是打不开。老陶说了一系列的“什么”——“这叫什么家?这叫什么刀?这叫什么饼?”而到了桃花源之后,老陶又发现,他生于斯长于斯的家乡竟连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正是雅克布森所谓人类换喻能力的失灵,而其背后所体现的恰恰是索绪尔对于语言共时性的理论。我们注意到,当武陵和桃花源都只成为所指的容器的时候,其中任何的词语都可以被取代,而这种取代则意味着对于《桃花源记》这样的经典的符号偷换。即使一个人对于周围的事物的都说不出来,形容不上来,这些事物也依然存在,变化的仅仅是事物的名称。这样,就可能形成一种失去语言的历时性后重新凝结的共时性。赖声川的尝试在于,用历史切割历史,进而形成新的共识。这就使得《暗恋桃花源》在讲述贝尔托鲁奇“个人都是历史的人质”这一命题的同时获得了一种向外突破的张力。我们注意到,桃花源人恰恰是武陵人的后代,这样的设计也就有了非常明显的意味,那就是:向前看。而影片中两个话剧占据一个舞台时因为搭错词而造成的互相诠释、对峙又互相攻击的情节则是对布莱希特理论最彻底的贯彻:“间言之,不能让观众陷于神志昏迷的状态,给观众一种幻觉,好像他们所看到的是一个自然的、没经排练过的一个事件。”整个影片将观众放置在认同与间离之间,即反对完全理性审视,又反对完全投入感情,实在是一种极大的艺术克制。

在电影的最后,“时钟”出现在《桃花源》的背景中,“落英缤纷”又影响了《暗恋》。过去是无法挽回,记忆是无法重建,就如桃花源也无法回去一样,到了最后,连寻找桃花源的刘子骥都丢失了,生活/舞台,理想/现实,过去/现在,记忆/忘却,这样的冲突充满了张力,而这种文化寻根的虚幻和对未来毫无把握的焦灼才是赖声川等台湾艺术家心中永远的伤痛。

《暗恋桃花源》观后感5

俗话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暗恋桃花源》中有一名女子,苦苦寻找刘子骥,逢人便问,如同生活在与众不同的世界般,与整个社会脱节,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既不属于《暗恋》剧团,也不属于《桃花源》剧团,她,单个的她,或许就是一出寻找刘子骥的戏。疯疯癫癫,痴痴狂狂,口出呓语,让人不解,让人怜惜。谁是刘子骥?那个陶渊明笔下的南阳刘子骥?难道那神秘女子真的携带着远古的记忆碎片,来到这个全新的世界,寻找一个远古的人?还是,一切只是巧合。这样的疑惑,希望能在《暗恋》与《桃花源》里找到解答。

何谓戏?戏,是虚假,是不真实,是演给别人看的一出剧目,表现一种灯光下、万众的目光里,夸大的言行举止、选择性的场景、紧凑的情节。史铁生在《病隙碎笔》里这样谈论戏剧,道具、布景、演员都可以全套地更换,不变的是什么?是那台上的神魂飘荡,是那台下的心流交汇,是那幕前幕后的梦寐以求。可是那种神魂飘荡,那种心灵交汇,那种梦寐以求,是台上的演员可以完全表达的吗?是台下的观众可以真正接受的吗?似乎不然。

《暗恋》的导演甫一出场,对云之凡和江滨柳的表演者提出了质疑。上海公园里的一别,江滨柳应该是如何的深情款款,应该是如何的恋恋不舍,应该是如何的踌躇不定。爱恋的迷离里掺杂着对前程的惴惴不安,甜蜜的恋情中又有着怎样的苦涩。而那个云之凡应该是像一朵白色的山茶花,美丽而芬芳,纯洁而高贵。即使在血色的年代,也给人以温暖与关怀。即使在无法相见的岁月里,也永远保持着那份纯粹的美好与馨香。但是,演员并不是真正的江滨柳,也不是真的云之凡,他们只是在演这个角色,而不是那个角色。整个剧团也就导演一人看到过抗战之后的上海,也就导演一人经历过抗战的岁月,也就导演一人明白那种大局势下人的渺小,命运的无常,与沉痛的无奈。其他人无法深味那般苦楚与凄婉。所以,正如女主角说的,她是她,云之凡是云之凡,两个人是不同的。可戏外的我,像导演一样看着台上的云之凡,梳着两只长辫子,穿着白色连衣裙,扑闪的大眼睛,乌黑的秀发,年轻的云之凡有着小女子的娇羞,也有经历战火的沧桑。她试图劝说江滨柳忘记战争、死亡、疾病等不好的东西,她希望恋人对未来的东北充满希望。而我也在戏外看着导演,对于演员的表演不甚满意,看着他不断强调白色的山茶花。不由自主地,我认定这个故事一定曾经发生在导演身上。只有亲身经历,才会刻骨铭心,才会百般挑剔,才会说出白色山茶花这样的意象。白色山茶花,是一个象征,是一种感觉,是四十多年萦绕在江滨柳心头久久不散的形象,是导演永远无法忘怀的记忆。过去是记忆,而舞台上的戏,曾经是导演的生活。但是,导演与话剧演员的戏又构成了银幕前的我所看的戏。那么,谁在看我主演的这出戏呢?世界大舞台,谁不是唱戏的人呢?那谁又是观众呢?还是,究竟有没有观众呢?

时间在流走,场景在更迭,同一个舞台上两个话剧团的连番上演,就好像现实生活中的戏,一出接着一出,有时甚至一起上演,来一个联袂出演。而两个剧团抢戏台的事充满戏剧性,但被整部戏的导演安排得合理到位,每一个情节的发生都合情合理,首先是后来者的搅局,前者去找剧院管理员拿租约,接着是前者拿着租约来说事,而后者意外少了道具需要去取,最后两者一起出演,闹出层层笑话,不得已有人让步,才使得两出戏最后都能够完成排演。场景的转换在妥帖的安排之下,顺利进行,不留一丝矫揉造作的痕迹。说到另外一部戏,《桃花源》,就不得不看到这两出戏的差别与联系。就好像戏中的导演们自己说的,一个是悲剧却看着好笑,一个是喜剧却看得诡异。其实,一悲,一喜,一边是煽情的对白,凄美的音乐,一边是搞笑的情节,夸张的动作,可本质上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共通之处。戏中的人都在寻找,都在追求,包括那个神秘的女子,也包括戏外的人。只是追求的东西,却各异。

《暗恋》里的江滨柳一直在寻找那个四十多年前在上海的恋人,那朵白色山茶花,拼却半生性命,就算成家立业,也忘不了的那个人。“有些事不是说忘就能忘的”,“有些人不是说忘就能忘的”。这些话,江滨柳对云之凡说过,对护士小姐也说过,相信他在心里对自己也说过无数次。在弥留之际,他终于下定决心在报纸的封面上刊登大大的寻人启事。结果或许他已然预料到,命运对他开的玩笑他想必也了解了七八分。错过就是错过,无缘就是无缘。但真要是无缘又为何在那么大的上海遇到了彼此,若要是有缘,那么小的台北又为何无法重逢?或许,病入膏肓的老年江滨柳内心深处已然明白这无可奈何的错过,可他依旧毅然决然地要寻找云之凡,即使那时面对自己的可能是一个年老色衰的不再美丽的云之凡,即使那时面对自己的可能是一个改头换面了的云之凡,即使那个人早已魂归他乡永远不会出现。他还是要找,他的执念,他的迷执,他的固执,生命的尽头,他想给自己一个交代,一个四十年的心心念念会是怎样的结果,就算结果是不尽如人意的。

“荒谬的人知道,他是自己生活的主人。”所以,就算世界荒谬,他——江滨柳依然活得认真努力,依然向往着记忆里的幸福——那个秋千,那个微雨过后的夜晚,那个山茶花般的纯白的女子。追寻成了他一生的目的。那么《桃花源》呢,一出古代喜剧,它对于荒谬的生活,荒诞的世界,将给出什么样的答卷呢?生活在武陵的渔夫老陶,因为老婆跟人偷腥,一气之下就去上游打渔,误入桃花林,见到了一个落英缤纷、芳草鲜美的地方,犹如人间天堂。那里的人平和而不知外界,鸡犬相闻,阡陌交通。置身其中的老陶生活幸福美满,平安快乐,但他放心不下自己的老婆,所以出桃花林想带春花一起过来安居乐业。可惜,当他彻底对现实世界绝望的时候,却再也回不到桃花林里去了。既然所做的标记已经消失,那么前往桃花林的道路已然被绝。识破了现实的残酷可悲,老陶心甘情愿地离开武陵,前往桃花源,可惜,此时已是有心栽花花不开。那个无心插柳柳成荫的误入,成了永远的误入。不难发现,和春花勾搭的袁老板其实有一个追求,或者按照他的话说是伟大的抱负。恰好那就是桃花源里人他们祖先们的抱负。但可惜的是在现实世界里,袁老板与春花为眼前的利益而蝇营狗苟,自甘堕落在俗世里,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即使有抱负,也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或者是清醒时的幻想。世界的荒谬不就在此吗?袁老板有这样的抱负——让子孙绵延不绝,生活无忧,但他没有找到,也没有创造出这样的一个桃花源,相反,赌气出门的老陶竟误入了这样的地方。可当老陶向袁老板描述那么一个理想之地时,袁老板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会真实存在这样一处美好之地。最后当老陶对现实世界彻底失望,想要回到桃花林时,他却再也回不去了。命运的捉弄,让这出所谓的喜剧变成了悲剧,就是以乐写哀吧。而此时此刻,那名神秘女子的出场,则显得顺理成章。她也是在寻找,执著地寻找南阳刘子骥。而刘子骥呢,他是在寻找桃花源。因此,她似乎成了陶渊明《桃花源记》的延续,她似乎还是整出戏的延续。

结尾处,她向舞台上空抛洒纸钱,纷纷扬扬,落下来,仿佛是悼念,又好像是祭奠。祭奠这份长达千年的追寻,还是悼念这出戏的悲剧,又或者是提醒人们什么。这是戏,而她活在戏里。戏外的人,却为此而深思。究竟是何深意?或许没有意义,而意义只是人对生活的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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